基于经络学说辨治胃癌

基于经络学说辨治胃癌 Differentiation and treatment of gastric cancer based on meridian and collateral theory 1 first-author 谢美雯，女，在读硕士生 谢美雯，女，在读硕士生 1 1 1 1 1 1 corresp corresp #侯丽，女，博士，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中西医结合防治恶性肿瘤，E-mail：houli1203@126.com #侯丽，女，博士，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中西医结合防治恶性肿瘤，E-mail：houli1203@126.com Prof. Hou Li, Ph.D, Doctoral Supervisor.Dongzhimen Hospital ,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No.5, Haiyuncang Street, Dongcheng District, Beiing 100700.E-mail: houli1203@126.com Prof. Hou Li, Ph.D, Doctoral Supervisor.Dongzhimen Hospital ,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No.5, Haiyuncang Street, Dongcheng District, Beiing 100700.E-mail: houli1203@126.com houli1203@126.com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　北京　100700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　北京　100700 Dongzhimen Hospital,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700, China Dongzhimen Hospital,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700, China 基于《黄帝内经》相关理论探析胃癌的发病机制，邪气循经络入胃腑，阻滞机体气血运行，产生痰饮、水湿、瘀血等病理产物，蓄积难消，变生为毒，癌毒阻塞经络而致胃积。同时，食邪亦可伤其胃，停聚阴脉，汲取精微，化腐为脓，阻滞经脉而成胃积。胃癌转移的靶器官也是有一定的倾向性，可能与胃癌循经转移相关。治疗以分经论治、搜经剔络为主，灵活运用引经药、风药以治其本，并辅以针灸匡扶正气，迫邪外出，以消胃积，达到防治胃癌及其转移的目的，为临床防治胃癌提供又一诊疗思路。 Based on the relevant theories of Huangdi Neijing, the pathogenesis of gastric cancer is summarized. It is concluded that evil qi enters the stomach from the meridians to the stomach organs, blocks the movement of qi and blood in the body, and produces pathological products such as phlegm, water dampness, and blood stasis, which accumulate and become toxic, resulting in cancer toxicity, blocking the meridians, and causing gastric cancer.At the same time, ingested evil can also hurt the stomach, gather in the yin pulse, absorb the essence, rot (producing pus), and block the meridians, resulting in gastric cancer. The target organ of gastric cancer metastasis also has a certain tendency, which may be related to the meridian metastasis of gastric cancer. Treatment is mainly based on the search for meridians, collateral removal, division of meridians, flexible use of channel-ushering drugs and wind medicines to treat its origin, and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to help healthy qi and force evil to go out, so as to eliminate gastric cancer. The ultimate aim should always be to prevent or treat gastric cancer and metastasis.Our summary provides treatment ideas for the clinical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gastric cancer. 胃癌 经络 传舍 辨治 Gastric cancer Meridian Tumor metastasis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and treatment 胃癌是我国高发的恶性肿瘤，也是世界范围内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2019年国家癌症中心公布的数据显示，我国胃癌发病率位居男性恶性肿瘤第2位，病死率为第3位，胃癌在女性恶性肿瘤发病率为第5位，病死率为第2位 [ 1 1 ] 。目前，我国胃癌患者的常规治疗手段包括手术、化疗、靶向治疗、免疫治疗、中医药治疗等，患者5年生存率虽然较之前有所提高，但仍低于30% [ 2 2 ] 。中医药治疗胃癌逐渐被临床医生所重视，多项临床研究结果表明，中医药联合化疗或靶向治疗可以提高患者生活质量 [ 3 3 - 6 6 3-6 ] ，延长生存期。 在中医古籍中并没有关于胃癌的记载，而是散在记录于“噎膈”“反胃”“腹痛”等与胃癌临床表现相似的疾病中，胃癌常以腹痛、呕吐、吞咽困难为主要表现。病因多与饮食不节、外感六淫、情志不遂相关，由瘀、痰、饮等病理产物共同作用所致，病性属本虚标实 [ 7 7 ] 。 古今医家基于络病学说对胃癌的病机进行了深入探讨。叶天士在《临证指南医案》中阐述了胃络病“络息成积”的观点 [ 8 8 ] 。吴以岭教授强调胃癌的主要病机为三维立体网络失衡，胃络阻塞，气血津液运行失常，痰、饮、瘀等病理产物堆积而成胃积 [ 9 9 - 10 10 9-10 ] 。但通过梳理《黄帝内经》中记载关于邪气由经络入脏腑而生癌毒的过程，发现络病学说并未系统阐述邪气循经络而致胃积的致病过程，故本文试从经络角度探讨胃癌的发病、传变及治则治法，为深入探究经络学说辨治胃癌提供理论依据。 从经络学说认识胃癌的病机 1 经络学说对胃癌传舍的认识在《灵枢·百病始生》有载，“是故虚邪之中人也，始于皮肤……留之不去，传舍于胃肠……息而成积”。经络内属脏腑，外络肢节，网布周身，是气血运行及病邪传变的通道。虚邪伤人之后未及时驱邪外出，进而从浮络入经传入胃肠，久病难愈，侵入胃络，吸收人体气血而成胃积。 西医学认为，肿瘤的增殖需要营养支持，在原发病灶内构建新生毛细血管网，依附于机体而汲取所需营养，进而促使肿瘤的增殖与分化。经络分布于全身，连接机体各脏腑组织，与血管、神经、淋巴管密切相关，肿瘤的增殖亦依靠经络“行气血，营阴阳”的运行与推动作用 [ 11 11 ] 。 同时，经络具有濡养机体、联络内外的特性，这与肿瘤局部浸润和远处转移的生长特性相符，也是疾病进展甚至导致死亡的主要原因。因此，用经络理论阐述胃癌的发生、发展及传变，从另一视角揭示胃癌的中医学理论基础，为中医药治疗胃癌提供又一思路。 邪气循经络入里而致胃积 2 外邪循经络入里而形成胃积的观点在《素问·皮部论篇》中有云：“是故百病之始生也，必先于皮毛，邪中之则腠理开，开则入客于络脉；留而不去，传入于经；留而不去，传入于腑，廪于肠胃。”此即人体阴阳不和，营卫不固，则外邪循经络传入胃腑 [ 12 12 ] 。水谷入于胃，由脾转化为营卫之气，随经脉分布于全身，以顾护人体，故营卫之气统属于脾胃。在《素问·痹论篇》有云：“五藏皆有合，病久而不去者，内舍于其合也……五脏有俞，六腑有合……卫气者，水谷之悍气也……逆其气则病，从其气则愈，不与风寒湿气合。”若营卫之气不足，则无力抗邪，风寒湿气与之相搏，病久不去，中于胃之合穴，后传入胃腑，营卫内陷则病进 [ 13 13 ] 。 外感邪气易传入胃，风寒邪毒又与痰湿、血瘀等病理产物搏结，流连不去，蓄积内生。故病之深浅不是由客气的强弱决定，而是由人体营卫之气决定，营卫之本在脾胃。然而，为何会伤于胃，究其缘由，《伤寒论》六经传变中所提：“阳明居中，主土也，万物所归，无所复传。”因胃为水谷气血之海，主灌溉四旁，而四旁有病，皆可传入于胃，土为万物所归，邪气传入阳明如万物归于土之意。如徐彬在《金匮要略论注》中提到：“然(外邪)犹在躯壳之间至入腑，腑邪必归于胃，胃为六腑之总司也。”又如《金匮要略》有云：“四季脾旺不受邪。”脾胃虚弱则营卫不足，腠理不固，易感外邪。 邪气传变，有经有腑，在经之时可以变动，而入于腑，则邪气凝结而成实，阳明为两阳合明，应为阳气最旺盛之所，若机体阳明之阳不足，“阴成形”则气血津液输布失常，而生痰饮、瘀血等病理产物，蓄积难消，阳气亏虚无以抗邪，邪气变生为毒，继而败坏伤胃，损伤胃络，络中之血渗出，留为瘀毒；络外之津不能入络化血，凝为痰毒。胃络为瘀毒、痰毒所阻，周围之络亦受牵连，最终形成癌毒 [ 14 14 ] 。《灵枢·百病始生》云：“肠胃之络伤，则血溢于肠外，肠外有寒，汁沫与血相搏，则并合凝聚不得散而积成矣。” 又因十二经脉皆禀受脾胃所化生的气血才可与邪气抗衡，若邪毒伤胃，稽留不去，纳运失调，则气血乏源，营卫不固，经脉空虚，无以驱邪，失其约束，故正气愈虚，邪毒愈盛。 食邪阻于胃腑使阳脉不和而致胃积 2 李东垣重视胃与气机升降的关系，进一步丰富《黄帝内经》所提“少阳主枢”的理论。《脾胃论》曰：“盖胃为水谷之海，饮食入胃，而精气先输脾归肺，上行春夏之令，以滋养周身，乃清气为天者也；升已而下输膀胱，行秋冬之令，为传化糟粕，转味而出，乃浊阴为地者也。”又云：“夫饮食入胃，阳气上行，津液与气入于心，贯于肺，充实皮毛，散于百脉。”阐释了胃主升降精气并濡养周身的过程 [ 15 15 - 16 16 15-16 ] ，如饮食不节，反害胃气运行不及，而出现“水谷之寒热，感则害于六腑”的情况。由于饮食不节，过食寒热，脾胃运化不及或胃气虚弱，使六腑不和则留为痈。胃为阳腑，阳明经脉为多气多血之经，食邪留滞于此则阳明经脉不和，胃气升降不利，郁而化火，食邪壅滞于中焦，邪气借此汲取阴脉精微物质，助长邪气并停聚于胃，热盛肉腐而为脓，阻滞经脉，气血壅塞，而致胃积。如《灵枢·脉度》所云：“阳脉不和则气留之，气留之则阳气盛，阳气太盛则阴不利，阴脉不利则血留之。” 胃癌循经络转移的病机 1 胃为水谷之海，脾为之行津液于三阴三阳经脉，反之，胃中邪气亦可逆传于十二经脉，如《素问·阳明脉解篇》有云：“足太阴者三阴也，其脉贯胃属脾络嗌，故太阴为之行气于三阴……脏腑各因其经而受气于阳明。”临床上胃癌常见胃壁浸润并侵袭周围器官，而晚期胃癌均伴随远处转移，如肝、肺、卵巢、脑等。胃癌转移的靶器官也是有一定的倾向性，可能与胃癌循经络转移相关。 循经入肝 2 胃癌术后肝转移患者的中位生存期约为11个月，5年生存率低于20% [ 17 17 ] 。临床常见黄疸、腹胀、腹水等症状 [ 18 18 ] 。 足阳明胃经始于鼻，其支脉入缺盆，下膈属脾络胃。又从胃口别出一支脉，下循腹里。故胃积循足阳明胃经及其分支传舍至肝，导致胃癌出现肝转移。肝与胃同属中焦，居于腹中，故邪气聚于腹，并可循经脉传至肝。因脾不升清，浊阴内阻，浊气在上则生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24204588&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24204593&type= http://html.publish.founderss.cn/rc-pub/api/common/picture?pictureId=24204589&type= 胀；邪毒蓄积，内阻经脉，胃不能行浊阴，湿邪不化，或停聚中焦而生腹水，或泛溢肌肤而生黄疸。故病久则阴邪聚络，胃络亦受连累，胃积循经别入脏，即传入肝。 足厥阴肝经起于足，上挟胃，属肝络胆，其支脉从肝分出，上注于肺。故胃秉承肝经及其支脉濡养。《兰室秘藏》有云：“食者，物也，有形之血也……食伤太阴、厥阴，寸口大于人迎两倍三倍者，或呕吐、或痞满，或下痢肠澼。”食邪不仅可以伤胃，也可直伤厥阴肝与太阴脾，而土得木则达，肝经受邪则不能为脾经行疏泄之功，脾无所禀受，进而影响胃的受纳，胃本受邪，两脏互因，形成肝积。 循经入肺 2 晚期胃癌更易发生肺转移 [ 19 19 ] 。胃癌肺转移患者预后差，中位生存期约7个月，3年生存率低于4% [ 20 20 ] 。临床常见咳嗽、咳痰、咳血、胸闷、气短等症状。 手太阴肺经始于中焦，下络大肠，上行环胃而至肺。手太阴经由胃而升至肺，故胃积从肺经及其支脉传舍至肺。同时，足厥阴肝经起于足，绕阴器，上挟胃，属肝络胆，上布胸胁，其支脉从肝分出，上注于肺。胃积可由肝经循其支脉传舍于肺，邪气渗溢经脉，形成肺积。《灵枢·动输》有载：“胃气循经上注于肺而哕。”可见，在疾病传变过程中，胃中邪气上注于肺而出现哕，是由于肺胃之气不降所致。《灵枢·经筋》有载：“手太阴之筋……散贯贲，合贲下，抵季肋。其病当所过者，支转筋痛，甚成息贲，胁急吐血。”手太阴经筋亦从贲门布散至胃，当邪中于胃，津液不行，肺失濡润，经筋挛急，出现气促上逆，甚则咳血的症状，是胃癌转移至肺的表现。 循经入卵巢 2 卵巢为女性胃癌转移的主要靶器官，其预后较差，生存期约为6～17个月，临床多表现为腹胀、腹水、月经不调等症状 [ 21 21 - 22 22 21-22 ] 。 足厥阴肝经，绕阴器，抵小腹，上夹胃，与中极、关元穴交会并同任脉相交联。肝血之余又汇入冲脉，于会阴处与肝经相合。女子以肝为先天，故尤以足厥阴肝经调节为主，肝经受邪，冲任二脉失养，阴器不得气血阴阳之温煦，以致胃积传舍。同时，《难经》云：“人脉隆盛，入于八脉而不环周，故十二经不能拘之。”即气血传舍至冲任二脉后，不再入经脉循环，胃积亦是如此，传入阴器后留客于此，故导致胃癌的卵巢转移。 循经入脑 2 胃癌脑转移发生率约为0.7%，虽然发生率低于肝、肺等脏器转移，但预后极差，临床常见头晕、头痛甚则昏迷等症状 [ 23 23 ] 。 足阳明胃经始于鼻，环唇，沿下颌上行耳前，循发际至额颅(脑)。肝足厥阴之脉，起于足，上入颃颡，连目系，上出额，与督脉会于巅。头为诸阳之会，足阳明经多气多血，其正经循发际至额颅，故胃积易随经入脑。且《灵枢·动输》云：“胃气上注于肺，其悍气上冲头者，循咽，上走空窍，循眼系，入络脑。”因此，胃癌易循经传入脑。肝主升发，胃积阻塞肝经，肝气瘀滞，肝阳失潜，生风挟毒循经上犯清窍，出现头晕、头痛，即发生脑转移。 基于经络学说辨治 1 分经论治直达病所 2 吴瑭《医医病书》中有云：“药之有引经，如人之不识路径者用向导也。”在辨治胃癌时，选用相应的引经药，或导其向疾病之所在，或导其入经驱邪。张洁古《珍珠囊药性赋》所述为“足太阴脾经：升麻、苍术、葛根、白芍，足阳明胃经：白芷、升麻、石膏、葛根”。所述之药皆用于治疗胃癌，既可引诸药入胃，以达病所，又可宣郁燥湿，针对病因 [ 24 24 ] 。在论治转移性胃癌时亦可选用相应中药作为引经药。如孙桂芝教授临证时善用凌霄花、八月札、藤梨根、虎杖等药治疗肝癌；用蒲黄、蜂房、僵蚕、九香虫等药治疗肺癌；用荔枝核、橘核、穿山甲、鳖甲、龟甲等药治疗卵巢癌 [25] 。根据胃癌循经传舍的特点，需先安未受邪之地，针对具体症状在原方基础上加减。如《医学阶梯》云：“疏肝用枯荷梗，补心用新小麦，止汗用浮小麦，清热解烦用青竹叶，止痛温中用怡糖，安中益脾用陈壁土，止呕和中用新黄土，止血用侧柏叶，止呃用柿蒂。”为借药力以化胃积，在组方基础上注重引经药的作用，体现分经论治的思想。 使用风药搜经剔络 2 因邪气入经，蓄积日久，内阻经络，化生病理产物，毒热内蕴而成胃积。风药可祛致病之因，又可截胃积之源，祛风解表药及各类虫药均归属于风药。《兰室秘藏》谓风药为味之薄者，因其性升发，可助营卫调和，抗邪外出，又可开通玄府而驱邪，因势利导，给邪以出路，邪去则气滞血瘀皆除。病理产物久酿蕴热生毒亦可由风药发之，风药味辛，性属阳，善动，可搜经络、剔邪毒，使阳气生发，宣透散达，如《素问·六元正纪大论篇》曰：“火郁发之，然发之者，必借风药。”在临床应用中，国医大师周仲瑛善用全蝎、蜈蚣、蛤蚧等虫类药搜经剔络治疗胃癌等恶性肿瘤，效果较好 [ 26 26 ] ，值得学习并探索。 针灸治疗 2 《素问·长刺节论篇》云：“病在少腹有积，刺皮腯以下，至少腹而止，刺侠脊两傍四椎间，刺两髂髎季胁肋间，导腹中气热下已。”《黄帝内经》提出了针刺病所、厥阴俞及两侧居髎穴和章门穴的方法治疗“少腹有积”，为针灸治疗胃癌奠定基础 [ 27 27 ] 。具体而言，其一，于腹部肥厚之处刺入深处，引经气至病所，经气入内，迫使邪气外出。其二，刺厥阴俞，厥阴为两阴交尽，阴极阳生，为阴阳相顺接之处，针刺此处可导寒热之气从阴阳而解。其三，刺两侧居髎穴与章门穴，居髎穴为足少阳胆经与阳跷脉之会，阳跷脉主持诸表，通贯六腑，刺居髎穴可导由厥阴传来的邪热或下六腑而出或从皮肤而散，章门穴为足少阳胆经与带脉的交会穴，带脉约束诸经脉，协调气血运行，章门穴又为脾之募穴，可导腹中气血运行调和。在临床上，针药结合的治疗方法在预防胃癌术后复发及治疗癌性疼痛等方面有较好的临床疗效 [ 28 28 ] 。如针刺足三里、太冲、合谷穴可缓解胃癌的癌性疼痛 [ 29 29 ] 。 总结 1 综上所述，胃癌的形成可由外邪循经逆传营卫，中于合穴，传入胃腑；亦可由食邪留滞经脉，使胃气升降不利，阳脉不和，进而产生痰饮、瘀血等病理产物，正不敌邪，壅滞为癌毒。胃积可流注经脉而传入其他脏腑。因外邪为胃癌发生的主要因素，治病当求其因，故中医辨证论治胃癌，应注重运用风药，宣透邪气，疏利经络，消除病因；对于胃积也应重视分经论治，遣方用药，直中病所，以消癌毒；同时运用针灸，引经气入患处，迫邪气或从表或从六腑而解，匡扶正气，以祛癌毒，即恶气除，瘤自消。从癌毒形成的原因及特点入手，通过阐释经络学说与胃癌形成的机制，不断丰富胃癌病因病机体系的内涵，探索胃癌防治的新思路，充分发挥中医药对胃癌的早诊断、早治疗，及提高患者生存质量、延长患者生存期的优势与特色。 参考文献： 陈宏达 ， 郑荣寿 ， 王乐 ， 等 .2019年中国肿瘤流行病学研究进展 [J]． 中华疾病控制杂志 ， 2020 ， 24 ( 4 ): 373 － 379 . .2019年中国肿瘤流行病学研究进展 FUJITANI K , YANG HK , MIZUSAW AJ , et al .Gastrectomy plus chemotherapy versus chemotherapy alone for advanced gastric cancer with a single non-curable factor (REGATTA): a phase 3,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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